Cô em gái nhỏ

Chị em gái Video là một trạm phúc lợi với tất cả các loại video tuyệt vời, phim ảnh, hình ảnh, tiểu thuyết vĩnh viễn để xem trực tuyến miễn phí.https://xyaomeisp.icu

tìm kiếm phổ biến
Cầu thang chụp ảnh Bố buộc con gái dính líu Thật sự là anh trai của mình, anh trai của mình mới phát triển. thiếu nữ xấu khoai tây chị gái Khó khăn anh em họ Quần áo chị gái Chú chó Zhao Li Nhẹ nhàng đánh đập Bố dạy con gái 10 tuổi làm tình Nhóm trẻ em Trẻ sơ sinh đi tiểu và thủ dâm sinh con gái điên cuồng Phòng tắm Play Vật liệu độc quyền điếm vườn ươm chủ nhà chị gái trường hợp phụ nữ Hôm nay ăn rau cám dỗ Đen nội thất hổ trắng trúng Tiger trắng Cầu thang làm tình cô gái bột Bắt đầu từ tôi và con gái tôi. Bé gái ăn thịt dễ bị cám dỗ Xả súng đường phố Hiếp dâm trung học Ủy viên Hoa Kỳ Châu Mỹ hổ trắng Vùng giải phóng người vợ Bể bơi nổ Sữa lưới đỏ Loli hổ trắng Kỳ lạ chuyện hậu môn chị gái Nhập trẻ vị thành niên Thâm Quyến Hàng xóm lừa gạt người đàn ông lừa gạt cô gái Bố và con gái rối loạn Huấn luyện quân sự đi bộ Không chứa đầy tinh trùng. Bố bối rối bé gái ngực lớn Mũ xanh gái điếm Nhiều nơi làm việc bé gái bay đôi Bố con bồn chồn bồn chồn bồn chồn bồn chồn bồn chồn bồn chồn Động đất ngoài trời Chị em Leningrad chị gái nông thôn UCSD bột hình ảnh hổ trắng nữ Zhang Yong Yong Cửa Khám phá toàn bộ mạng Cuawei trực tiếp cắn một miếng cà rốt được làm để gọi là cha Nhật ký gái điếm Tình Yêu Mẹ Phụ huynh chia Lôri Văn phòng sữa Bố và con gái ngạc nhiên vì con thú cha tự tay điều khiển con gái Mẹ con nấu ăn Đài Bắc Nana Cậu bé Loli lừa dối bố bắn súng nữ sinh viên Hiếp dâm chị họ Mùi hôi b Con gái đang ngủ bị nhét vào hố biến thái mẹ Con thú giao phối vườn ươm thơm Cô gái lần đầu Nữ sinh trung học thực sự Chị dâu cứng Cánh cửa mưa nhỏ lỗ hổng Tội phạm tình dục Lừa dối bà ngoại

Những bí ẩn cổ điển của tòa nhà đỏ (Tất cả) 17

Đánh giá mới nhất:7.8
Số lượt thích cao nhất:19470
Cập nhật thời gian: 2024-12-01 05:32:31

  


第三十八回 失魂落魄




罗妍瞧见不知是人还是鬼的白玄,不由唬了一跳,遂怒目叱道:“臭乞丐,竟敢爬上我的车,寻死么!”她顺手抄过一件事物,劈头盖脸地砸来,力道又刁又准,竟然似懂武功。

白玄展臂一抓,已将那物截住,却是一只沉甸甸银骰盅,边缘镶着一圈白森森的利刃,刀口已深深地割入了他的手掌。

罗妍这时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但见其身上除了尘土、酒菜、粪便还有大片新鲜的污血,胃中不由痉挛起来,刹那间有一种欲吐的感觉。

白玄似乎已经麻木,丝毫感觉不到手掌的疼痛,尽管车厢甚是宽敞,他却仍弯着腰,如一头野兽般地爬象目标。

罗妍尖叫道:“别过来!”莲足倏地飞出,踏在白玄的脸上,却见他只是歪了歪头,又慢慢紧逼过来,心中发毛,两脚乱蹬,都踩在其面上。

白玄不知捱了多少脚,心中却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极度快意,心道:“反正我今已颜面全无,这地方让你作贱又如何!”蓦地朝前一扑,整个人已压在罗妍香喷喷的娇躯上。

罗妍惊呼道:“你想怎样?”双手推出,触到白玄身上黏腻秽物,又如摸到毒蛇似地疾缩回来,饶她也算是江湖上的人物,平日做荷官时何等地机智镇定,此际却慌得全没了主意。

白玄突拽住罗妍的襟口,发力把她拖到自已面前,冷冷道:“知道么……你是这世上最后一个能污辱我的人!”然后就对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罗妍闻到一股混着酒酸、粪便还有血腥的味道,几欲背过气去,闭紧眼睛狠狠地咬了男人一下。

白玄唇上剧痛,却不退缩,只把手中的美人眸架到她那雪白的脖子上……刃口割出了一圈艳丽的红线。

罗妍身上顿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哆嗦道:“大…大侠是丐帮的哪位英雄?

奴家是朝阳赌坊的人,方才有眼无珠,不意得罪了大侠,大侠大人大量,饶了奴家吧。“她以为只要搬出朝阳赌坊的名号,江湖上的人多少还是会买点面子的。

孰料白玄不知还好,一听“朝阳赌坊”这四字,兀如火上浇油,此刻心魔已生,一个“千手仙娘”崔夫人对冷然好,他便觉所有朝阳赌坊的人都可憎可恨,当下冷笑一声,磨着牙道:“原来你是朝阳赌坊的,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妙啦,老天爷竟把你这贱人送到我手里来了!”

罗妍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忽然惊悟:“此时夜深人稀,路上十分空旷,这人怎会无端端撞着我的车,莫非他是朝阳赌坊的仇家?”思及此处,更有一股森森冷意直窜骨脊。

白玄倏地一臂插入她的腰带之内,隔着亵裤捏住了玉阜,竟如一只刚出笼的馒头般软绵肥美,忽地怪笑起来:“呵呵!你也吓尿啦?”

罗妍羞愤万分,一时忘了恐惧与恶心,双手尽朝白玄脸上拚命乱抓,一下抓得狠了,竟在他脖子上抓了深深的一道。

白玄只觉颈项辣痛,另一手倏地探出,抓住她的一只玉腕,猛地往其身后一扭,厚颜无耻地笑道:“别害臊,刚才我也被人吓尿啦,我们同命相怜吧,哈哈哈!”

罗妍手臂几被他拗断,痛得花容失色,哪里还有半分抗拒之力,只得任由身上的野兽尽情猥亵……

白玄那手在她裙内玩弄良久,喃喃道:“今天我可要瞧一瞧,女人裙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突然发力一扯,“哧啦”一声,已将妇人的罗裙连亵裤撕去一幅,露出一大截丰腴雪腻的玉腿来。

他把那条美腿高高举起,紧紧地压在软厢的背靠,便见一朵丰腴娇艳的牡丹綻放于眼前,其上似笼罩着一层透明的薄露,滋润地沐浴着花瓣与嫩蕊,更惹人的还是那两片花瓣下端的夹角处,竟有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缓缓凝聚,仿佛随时就要滴落下来。

白玄血脉贲张,吞了吞口水,盯着那既陌生又诱人的地方,迅速解开裤子,掏出一根仰天高翘的巨硕凶器,一腿半跪一腿顶住妇人的腴腿内侧,动作笨拙地对准了那朵诱人无比的妖艳牡丹……罗妍恶心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再无丝毫侥幸之望。

白玄握住巨杵,用龟头将那滴随时欲坠的剔透露珠噙到马眼内,然后猛地往前一突……

罗妍“哎呀”一声惨哼,下体传来有如初夜般的剧痛。

罗妍身为朝阳赌坊的当红荷官,更兼如花容颜,自然趋者若众,可是她却从不滥交,入幕之宾必定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因为她有一种极端的洁癖,譬如男人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不能喝酒,上床前必得沐浴等等,可是这一切,都叫这个天底下最龌龊的魔鬼给破坏了。

白玄如痴如狂地在那丰腴娇嫩内抽插顶刺,这个心碎之夜,仿佛需要一种极度的燃烧,才能甩脱那条紧紧噬咬着他心脏的毒蛇。

罗妍只觉阴内痛如刀割,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喉底嘶哼道:“好痛了!”

虽然她本属那种滋润丰腴之类,可是恶心的男人与飞速的抽添,很快就令她干燥如瓷。

白玄充耳不闻,又猛地撕开罗妍胸前的衣裳,用手箍握住一只玉乳,赤着眼睛盯瞧其上的迷人红蕾,心神只沉溺于妇人花房中的销魂纠结。

罗妍下边动弹不得,只把玉首乱摇,哭喊道:“不要不要,真的好痛,你…

你放我起来,奴家好好侍候你。“白玄握着”美人眸“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松动,妇人挣闹之下,刃口又割深了数毫……

罗妍脖子辣痛,一眼乜见从颈项淌下的鲜血,蜿蜒得雪胸脉脉赤艳,浑身兀地酥软如绵,哆嗦道:“大侠小心,莫……莫割了奴家,你……你想怎么玩都成哩。”

白玄几下尽根深耸,插得妇人头晕目眩,冷哼道:“你怎么老唤我大侠?莫不是天底下的大侠都干这勾当!”

罗妍颤声道:“哪……哪唤你什么?”连脑袋也僵着不敢动了。

白玄道:“好听的都叫,我只讨厌什么大侠、少侠!”刺到池底的龟头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滑嫩异常,却眨眼便逝。

罗妍心知此际命悬一发,生怕这恶魔着恼,自个儿的小命今夜便丢了,当下拼力做出媚态,嗲声唤道:“好哥哥,好郎君,你且……且把手松一点儿,奴家被刀子搁得喘不过气啦。”

白玄自幼孤儿,学武之途可谓千辛万若,从最初的四处偷学自习,到去镖局里打杂陪练,后再几经波折辗转方能拜入殷正龙门下,而正心武馆的馆规极严,他连青楼都没上过一次,这妇人便是他今生头一个女人,又哪曾有谁这么唤过他,只觉心里热烘烘酥麻麻的,手上略松,道:“你再叫。”

罗妍忙迭声叫道:“好郎君,亲亲郎君。”声音更是娇柔婉转,只想迷晕这恶魔。

白玄心动神摇,压住她并根深耸,突问道:“你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只碰着一下便不见了?”

罗妍一呆,兀会过意来,玉容红霞乱飞,嗫嚅道:“那……那……”饶她素来放浪淫媚,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白玄盯着她,眼中欲焰如炽,神色骇人道:“那什么?”

罗妍害怕之极,强露出一张妩媚的笑容,娇声道:“那是奴家的花心子,女人……女人身子里边都有的呀。”

白玄深深地刺探,喘着粗气道:“花心子?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罗妍觉得他极为昂巨,只是毫无经验,不识半点勾寻逼迫之道,而她那花心生得甚是偏斜,寻常手段岂能碰着,便腻声道:“没有……奴家没有藏起来,你把刀子抬高点儿,奴家教你去……去玩它。”

白玄何曾听过这样的淫话,神差鬼使地把宝刃离了妇人的脖子,搁在她左边的玉臂上,道:“你若敢糊弄我,便先将它斩下来。”

罗妍道:“奴家不敢。”她见此路似乎略行得通,心中浮起一丝生望,做出种种迷人风情,呢声道:“郎君……你且往奴家的右边去……”

白玄便将巨杵往右耸弄,数下之后却道:“还是没有。”

罗妍娇腻道:“别急嘛,你再朝上边一点儿…太高了,下来下来…嗳呦。”

虽说为了活命,但教着一个强暴自已的男人如何如何,真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白玄依言勾寻,果然又触到了那粒滑腻之物,只觉似肉非肉,似骨非骨,龟头与之一接,不知怎么,竟连脊椎都麻了。

原来这妇人竟生了一粒十分罕见的“鲸骨蕊”,仍古籍中所列的名器,纵是花丛老手碰见,也难免销魂蚀骨,又何况初尝个中滋味的白玄。

白玄每刺那物一棒,便见妇人娇颤一下,眼中水汪汪的,脸上也红得可爱,竟比先前更加迷人,加之那物十分滑腻娇脆,更是贪恋无比,每下深耸,棒头皆往那物挑去。

罗妍冷汗直冒,终忍不住低呼道:“郎君轻点儿,真的好难捱哩。”声音娇中带涩,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见,只怕还以为是那夫妇欢好呢。

白玄道:“怎么难捱?你不喜欢么?”

罗妍咬唇道:“喜欢呀……不过……女人那儿碰着会痛的。”她毫无情欲,嫩心被摘,自是苦不堪言。

白玄青着脸道:“我却弄着舒服,又该如何?”

罗妍哄道:“郎君且弄浅一点儿,待奴家缓一缓,再去……去玩那……那地方可好?”白玄哼了一声,竟然依言照做,只把玉茎于她花径浅处抽添,倒也十分爽美。

罗妍闭目挨受,尽力不去想身上之人如何的污秽恶心,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便有些发烫起来,只觉阴内那根肉棒实在不俗,竟比她养过的十几个面首皆为巨硕坚挺,而且其上端竟似有粒硬硬的小角儿,抽插间不断刮到花径上壁的痒筋,真个爽利煞人,那古怪滋味可谓前所未逢,不觉丽水渐生,喉中也有些非做出来的嘤咛声了。

白玄渐觉润畅,几次收势不住,直滑到池底去了,忽一下歪斜,大龟头正顶着妇人右上的嫩心,立听她娇啼一声,底下蛤嘴一翕,竟吐出一大股热乎乎滑腻腻的津液来……

白玄满怀畅快,却又夹着一丝不忍:“这一撞,定把她痛死了,连尿儿都跑出来哩。”玉茎与阴囊经那淫水一浸,整个人愈发炽热兴狂,顾不得怜香惜玉,复继着力抽插。

罗妍兀地失声道:“你宝贝上长着角儿么?刮得人想丢哩。”

白玄奇道:“想什么?”

罗妍隐觉花心从池底吐出,也没听清男人所问,却道:“好人,你去顶一顶那个地方。”

白玄道:“你不怕痛了么?”

罗妍呻吟道:“这会儿弄着它也不痛了。”竟自个略抬玉股来就男人。

白玄大喜,尽寻她池底的花心儿去顶刺,只觉那粒小东西软中带硬,且又滑又脆,美得龟头都有点发木了。

罗妍觉他已十分快活,便又趁机迷惑:“郎君哥哥,奴家摆个样儿兴你玩,你且把刀子放下,莫不小心割着人家哩……”见他犹豫不决,便接着娇声说:“这会儿你还防着人家不成?”

白玄心中熬痒不过,遂将“美人眸”收还鞘中,复藏怀内,盯着妇人道:“你且试试逃不逃得掉。”

罗妍眼波似醉地接着他的目光,嘤咛道:“你这么…这么强壮,人家不想逃了。”背靠着锦墩,双手自擎两条雪滑滑的粉腿,妖妖娆娆地往两边大大张开,竟是摆了个“凤凰展翅”。

白玄见她玉股仰呈,粉蕊毕露,姿势淫艳绝伦,口干舌燥地复将玉茎刺入花溪,这回更是凶狠非常,滚烫的龟头十有五六顶到了那滑脆的花心之上。

罗妍媚眼如丝,哼叫不住道:“弄煞奴家哩!”蛤嘴内淫津阵阵涌出,涂得两人满腹皆腻。

白玄恣情耸弄,将花溪蹂躏得一片狼籍,他此遭不过是初次与女人交媾,哪有什么耐性,数十抽间,便已动了泄意。

罗妍也渐觉花心眼儿麻痒难熬,美美的便要丢身子,一时忘乎所以,躬躯来抱男人,谁知肌肤触到白玄身上的秽物与凝血,倏地一阵极度恶心,顿从迷糊中惊醒过来,胃内呕意波涛汹涌,丢意却霎间消退得一干二净,花径也随之拧绞般地痉挛起来……

白玄忽觉肉棒被妇人的花径紧紧纠缠,迫于眉睫的泄意猛然暴发,下体往前尽情一耸,滚滚阳精已突突射出…销魂蚀骨之中,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罗妍被他重重压着,只觉身子内外皆被彻底地弄脏了,强忍着汹涌的呕意,待其完全满足,方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奴家已被郎君享用过了,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哥高抬贵手,放了奴家吧?”

白玄终于平静下来,脸上再无表情,心中也空空荡荡,只不知那条讨厌的毒蛇是被甩脱了,还是钻入了更深的地方……

罗妍娇娇怯地又轻唤一声:“大哥,放了人家好不好嘛?”

白玄懒洋洋地伏于妇人乳心,手指玩弄着脸侧的娇艳蓓蕾,思忖男女交媾原是这般美妙,难怪世上无时不刻都有人在干这事,半响方答道:“若是放了你,你……会不会把今夜之事说出去呢?”此刻兽欲过去,神智渐定,警惕也随之而复,都中到处皆在捉拿采花贼呢,他可不想变成那贼人的替死鬼。

罗妍撒娇道:“不会不会,羞都羞死人了,怎敢去告诉别人呢,奴家发个誓儿来好不好?”

为饰心虚,又妩媚笑道:“深宵偶遇,不定便是老天爷设下的缘份哩,知道么,人家……人家方才被你弄得好快活呢,哎……反正再也忘不了你了,奴家就住在前面的华宝街,以后你可一定要去瞧我呀。”

白玄抬起头来,下巴支于罗妍雪腻绵乳之上,摸着颈上的那道深深抓痕,笑笑地望着妇人,似乎在端详她话中的真假。

罗妍见他久久无语,心中发悚,猛想起近月大闹都中的采花盗来,不觉手脚渐渐冰冷,突听远处似有许多马蹄声传来,心想这便是最后的机会了,趁白玄不备,猛将其一把推开,顾不得赤身裸体,就往车门逃窜,同时大声尖呼起来:“救命呀,这里有采花贼!”

白玄吐过一回,又与妇人销魂良久,此时醉意几消,反应极快,展臂飞出,一把抓往她的头发,将之硬生生地拖了回来,骈指点了她身上的麻穴,咬牙道:“作死么!”

只听外边马蹄声大作,有人暴喝道:“采花贼在哪?快快给我紧紧围住,再莫叫他走了!”原来正是都中的巡城马队。

白玄大惊,慌忙提起裤子,一臂挟了妇人,顶帘而出,所幸那些官兵尚围形成合围,被他窜过路边树丛,又飞上房顶,几下纵跃,已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

罗妍浑身瘫软,犹在他臂内不住尖声大呼:“在这边,快救我呀!”

白玄惊怒交集,这才省醒,霎又点了妇人的哑穴,不知窜过多少房屋街巷,终把那些长刃重革的巡城马远远抛开,心中稍定,认了个方位,狞笑着转向奔去。








第三十九回 无极秘谱




罗妍身子麻软口不能言,耳边“呼呼”风响,颠簸中已觉晕头转向,忽觉白玄由高处落地,睁目一瞧,竟是到了一个荒园子中。

只见园中树木甚多,却是枝桠横生,遍地腐枝败叶,两边游廊微有坍损,阶前杂草横斜蓬乱,墙上青苔已腐,污成块块黑斑,四下静无人声,一派荒凉凄楚凋零败落景象,着实阴森可怖。

罗妍惊急交集,心思飞转:“都中可谓寸地寸金,荒废的地方极少,这儿会是哪一处呢?”

白玄夹着赤裸身体的美妇人,转过一座小假山,来到一间大堂前,只见门楣上歪斜着一只大匾,书着“三朝元司”四个大字。

罗妍恍然大悟,原来这儿是前大内司库丁翊的府第,因被查出监守自盗与私藏圣品数般大罪,已被朝庭满门抄斩,他这府第占地数百亩,建筑巧夺天工,刑部三年前便贴条封存,却不知为何,至今仍未被征往他用,都中百姓皆耸言私传此处日久生精,已聚了许多鬼狐污秽,弄得更是无人敢近。

罗妍心凛道:“这采花盗果然狡诈无比,竟寻此官封之地为其巢穴,即便是有人想到,谁又敢冒那砍头的大罪进来搜索呢!”

白玄踏阶而上,一脚踹开虚掩地大门,摸黑而入,却似十分熟悉,毫无磕碰地转过十几间房屋,来到一处,不知做了什么,只听扎扎声响,又往前行,却是斜斜向下。

这段路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罗妍鼻中嗅着丝丝腐物气味,冷汗涔涔腻出,忖道:“莫非是进了地下密道?我若死在这里头,连鬼都不知。”

白玄走了甚久,忽地停下,又不知怎么弄,似开启了一扇铁门,进到里边,“啪”的一声,将妇人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突有厉声嗥嚎,似人似兽,震耳欲聋,仿佛就近在咫尺,随时会扑过来噬皮啖骨,罗妍唬得汗毛皆竖,无奈身子瘫软如泥,哪能逃开。

忽然一点光亮耀起,原是白玄寻出一盏油灯点了,罗妍这才瞧清四周情形,但见屋角蛛网密布,除了数张桌椅一张草席,再别无他物,前面壁上嵌着数扇小门,那凄厉嗥声似乎便是从其后传来。

白玄倚坐在桌缘,抄起桌上的酒坛子倒了一碗酒,数口干了,面无表情地俯视地上的雪腻妇人半响,突然探身解了她的麻软两穴。

罗妍摇摇晃晃地站起,满脸惊恐往后退开数步,双臂抱着酥胸,娇躯打摆子似地哆嗦个不住。

白玄倏地摔了酒碗,踏步上前,又飞手往花底一抄,却是拽住了妇人蛤心的玉蒂,朝下狠狠一扯,道:“你怎么不叫了?”

罗妍立时弯腰跪地,只觉嫩蒂几被他扯断,痛得朱唇皆白,连珠价地颤道:“郎君饶命。”

白玄想起殷琳平时本待他极好,今日却对冷然亲近温柔,心中大恨,赤眼骂道:“贱女人!你们一个个假装待我好,心里却都打着另外的主意。”

罗妍见他神色狰狞可怖,心胆俱裂道:“郎君饶命,奴家一时糊涂,再也不敢啦。”

白玄仰首望着屋顶,喃喃道:“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又听那嗥声吼起,罗妍这回才听清楚了些许,原来竟是人语:“女人!

有女人么?给我快给我!“白玄心中一动,朝对面的铁门邪笑道:”不但是女人,还是个关着屁股的大美人呢。“

那嗥声狂吼道:“快给我,快给我,给我噢!”声音凄厉困苦,令人毛骨耸然。

白玄走到一扇小门前,伸手拉开,罗妍把眼瞧去,不禁唬得魂飞魄散,只见那门后锁着一披头散发的男人,眼中赤丝布满,瞳孔大大凸出,筋骨干枯萎缩,仿佛便是那地狱里被百般熬炼的色中饿鬼,样子比刚才的白玄还要可怖上几分。

一见到赤身裸体的美妇人,整个人便拚命往前挺来,只因被绳索紧紧绑住,挣扎良久,始终无法如愿。

原来这人正是“无极淫君”韩将,白玄将他擒获后,欲逼其交出千面王所著的《无极谱》,无奈他却始终不肯,白玄便施以“凤凰涅磐大法”中专折磨人的“三昧真炎”,不想其意志极坚,体内水份被蒸去大半,筋骨亦几被炙坏,竟仍能苦苦支撑,白玄不见效果,又将从“再世淫僮”王令当身上搜出的数种极利害的淫药,一股脑加于其身,以期用情欲来煎熬他。

韩将脖颈长伸,眼勾勾地望着罗妍的雪腻身子,嘶嗥道:“快给我,我要女人啊!”

白玄初尝云雨滋味,意犹未尽,加之又恨罗妍想逃,本打算将她带回这隐蔽的窝巢大肆奸淫折磨,但此刻见了韩将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妇人云发,将其如花容颜扬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

罗妍眼睛接到那饿鬼的目光,身上鸡皮疙瘩浮起,慌忙紧紧地闭上双眸。

韩将身受数种极其利害的淫药煎熬,此刻便是来了一个丑妇,也能令他如饥似渴,声嘶力竭道:“不要折磨我了,把她给我!给我呀!”

白玄俯身,以指划过妇人的梨形美乳,微笑道:“只要你把《无极谱》交出来,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为江南第一采花大盗,末了做个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罗妍听了白玄的话,惊恐万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交给他,求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里,只怕片刻间便会被他撕成碎片。

白玄哪里睬她,转首对韩将道:“怎么样?”

韩将之所以能坚持,全在于明白交出《无极谱》之时,便是自已的死期,但他被三昧真炎与那数种淫药熬炼了两天两夜,身心已处崩溃边缘,此际兀见到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意志终于完全耗尽,颓声道:“算你毒,那《无极谱》就藏在通元客栈屋顶正心处的瓦片底下。”

白玄强压住心中的兴奋,轻声问道:“真的么?”

韩将道:“绝无虚假,一到都中,我便将它藏在那里了,快把她给我!”

他盯着罗妍,声音都颤了。

白玄笑咪咪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没有骗我,回来就让你快活。”手上疾点,又封了罗妍身上昏、麻数穴。

韩将惨嘶道:“回来?我能坚持到你回来么!我绝无骗你!”他与“再世淫僮”王令当搭档甚久,深知那几样淫药的利害,不见女人还好,一旦见而不御,只怕心脑处的血管半炷香内便爆裂了。

白玄笑道:“老实说吧,我也知晓到了这田地,你大多不会骗我,但……”

他指着晕迷过去的罗妍,接着说:“但她是我的头一个女人,怎舍得真的交与你呢?”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韩将双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挣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数你最最狠毒,我定化做厉鬼来……来寻你!”可怜他身上数处要穴被封,只余寻常力气,连那些普普通通的绳子都挣不断。

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变幻无穷的《无极谱》,再练成凤凰涅磐,到时嘛,哈哈!莫说鬼,便是神仙找来我也不怕!”语音未结,已摔门而去了。

韩将犹自地室里狂嗷不往。

都中地处偏北,极热过后,不过短短的数日间,天气悄已转凉。

这日近午,宝玉从塾里放学出来,忽听秦钟道:“先莫家去,我姐姐说珍大奶奶糟了些老鹅掌与鸭信,极是爽口的,唤我过去吃,你也一块过去吧?”

宝玉自从和秦钟沾惹了凤姐儿后,与之更是如胶似漆,又听他说及秦可卿,心中一动,遂答应了,命小厮回府报知,两人便同往宁府而来。

可卿本以为只弟弟一个人来,不想后边还跟着个宝玉,忙招呼他上房安坐,张罗摆上果品点心。却早有人报知尤氏,又转请到她那边屋里。

尤氏听说宝玉想尝鹅掌鸭信,携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么希罕东西,却叫这小孩子骗过来,若是想吃,告诉我叫人送过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凉了些,要不老祖宗准得心痛哩。”

宝玉笑道:“有好些日没过这边来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说这话时,眼睛却不觉望向可卿。

可卿本来大方,只当这宝二叔是个孩子,但自从那日荒唐梦过,心藏羞涩,见他看过来,脸上微微一热,忙转首瞧往别处。

因不见贾珍,宝玉又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

尤氏道:“一早就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也不知还忙些什么,却到现在仍未回来。”命人端上鹅掌鸭信来与宝玉尝。

宝玉与秦钟吃了几啖,只觉十分香脆可口,眉花眼笑道:“好吃好吃,大嫂子亲手糟的么?”

尤氏点点头,笑道:“若是合味口,日后我叫人送些过去,不知老祖宗吃不吃得动,否则也弄些与她尝尝。”

宝玉道:“须得最嫩烂的才吃得。”

可卿笑道:“吃这些,若有酒相佐才更好呢。”尤氏听了,忙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来。

宝玉边酒边食,果然味道更美,吃得口滑,不觉多饮了几钟,这时他身边没带一个丫鬟婆子,几个跟来的小厮又在二门外歇候,而尤氏可卿婆媳俩又是主人,谁会去阻拦他。

直至可卿见他眼圈微红,才道:“宝叔下午还要去学里,莫醉了才好呢。”

一语提醒了尤氏,也道:“对对对,喝了不少哩,该吃点饭下去。”忙命人撤掉酒,去换了些汤饭上来。

宝玉与秦钟饭罢,肚里的酒涌了上来,不觉有些醉意,双目乜斜困倦,尤氏见状便道:“别回去了,就在这边睡一会,反正下午还要去学里。”

宝玉点头应好,可卿对婆婆道:“交与我就是了。”尤氏素知这儿媳办事最妥当的,自是放心。

可卿便命丫鬟婆子扶了宝玉秦钟两个,往后边行来。

宝玉微大着舌头道:“绝不去那挂燃藜图的屋子。”

可卿笑道:“知道啦,还去我屋里睡好不好?”

宝玉道:“最好最好。”虽说是叔叔歇于侄媳的房里有点不妥,但上回已有先例,既然主子们都无异议,那些丫鬟婆子自然再没人多话。

到了房中,可卿问道:“你们是各睡各的呢?还是挤一挤?”

宝玉与秦钟对视一眼,两人皆道:“挤一挤吧。”

可卿便安排他们于榻中躺下,亲展纱衾为两人盖好,瞧了瞧她弟弟道:“你们好好歇着,别到了下午没精神。”

秦钟也有了酒,躺在宝玉身边,心中酥麻麻的,只盼他姐姐快走,才好销魂亲热,便道:“知道知道,姐姐你也快去睡一会儿。”

可卿知道他与宝玉鬼混之事,悄悄瞪了她弟弟一眼,才要走,却听宝玉道:“上次进来,就闻到一股甜香,怎么今天却没了呢?”

原来自从可卿由北静王府回来,贾蓉已不想也不敢跟她亲近,那催情撩欲的春风酥自然再无用过。

可卿猛想起宝玉那天闻到的是什么香,玉颊倏红,含糊道:“宝叔喜欢薰香么?那待我去点一炉来。”亲自从柜子里寻了两块龙涎香,投入博山炉里烧了。

宝玉躺在榻上,仰鼻用力嗅了嗅,纳闷道:“不是这种香哩,跟上次的味儿不一样。”

可卿只好装糊涂,道:“上次点的是什么香呢?我也不记得哩,既然已经点了,宝叔且将就一下,下回再来时,就试别的香。”

宝玉笑道:“多谢姐姐了,我们用了你的床,中午去哪儿歇息呢?”虽然两人辈份是叔侄媳,但可卿却比他年长几岁,闺中内室叫她姐姐也不算为过。

可卿道:“地方多着呢,宝叔无须挂心,你们俩快好好睡一觉吧,过不一会又得去学里了。”

床上两人齐声应了,可卿遂与丫鬟婆子退出屋子,心忖:“也不知他们胡闹不胡闹?”生怕被别人撞见,便对众下人道:“你们都离这儿远点,莫吵醒了他们,若没叫唤,就别过来。”众下人应了,散得老远,歇的歇忙的忙各不细表。

可卿走到廊下,又寻了个借口支开瑞珠,犹豫良久,终返身回屋来,蹑手蹑足走到离床榻最近的南边窗下,凝耳聆听,此时正值午后,四下皆静悄悄的,隐约听到宝玉说话:“你笑什么呢?脸上古古怪怪的,还不快快招来。”

便听秦钟答道:“玉哥哥想闻的那香,是不是甜甜腻腻的?”

宝玉道:“不错,我闻过多少种香,那天的香却是头一回遇见,难道你知是什么香么?”

秦钟道:“既然没错,那我就知是什么香了。”

宝玉道:“到底是什么希罕的东西?说得这般神神秘秘。”

秦钟道:“你先亲这儿一下,我便告诉你。”

可卿羞红了脸,也不知宝玉亲没亲,亲了哪里,只听她弟弟“嘻”的一笑,道:“给你瞧样东西。”

隔了一会听宝玉道:“这是什么?好甜呢,象似胭脂哩。”

秦钟叫道:“不能吃的,这就是上次你闻过那种香儿。”

可卿惊疑不定,芳心乱跳:“难道小钟儿把暗奁里的春风酥拿与他瞧?”

果然听她弟弟接道:“那日我从姐姐的床头翻出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后来悄悄去问我姐夫,才知这宝贝叫做春风酥,说是点玉阁所出的房中圣品哩,睡前挑一厘在香炉里燃了,便能催情撩欲,令人交欢时更加动兴。”

可卿听得头皮发麻,暗暗叫苦道:“这小子真是胡闹,竟把这东西拿出来给他瞧,还兴他吃了,该死该死。”

宝玉道:“你姐夫也用这些东西么?可真会享受呢。”不由暗暗幻想贾蓉夫妇鱼水相欢的情景。

可卿羞得无地自容,心里不知臭骂了秦钟多少句。

秦钟道:“我那姐夫可是最识得玩的,都中的风月之地差不多皆给他逛遍了。”

宝玉道:“这些我也略听一二,你姐夫跟我薛大哥可谓不相上下。”

秦钟神出望外道:“但若比起一人来,便是远远不如了。”

宝玉讶问道:“是谁?”

秦钟道:“都中一品爵北静郡王也。”

可卿一听她弟弟说及北静王,心头一震,更是屏息静气地凝听。

宝玉问道:“这北静王爷我也曾听过,不知他怎生风流呢?”

秦钟道:“传说这北静王世荣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更兼文武奇材,奇的是他虽未娶妻,府中却先养了几十房姬妾,间中不乏蛮族与海外的美女,个个都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之貌。”

宝玉羡慕道:“不知那些蛮族与海外的美女,又是怎样的风情呢?”

可卿心道:“男人果然个个贪心!”也不知自已是恼北静王世荣还是屋里的宝玉。

秦钟道:“那些风情可只有他才能领略了,想来必有千般滋味哩。”顿了一下接道:“他姬妾这么多,却还喜欢出入风月之所,抛开财势不说,以他那样的相貌才华,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不爱呢,居说都中的名伶花魁,皆以会过他为荣呢。”

可卿思道:“想不到他的风流名声竟如此远播。”心中各种滋味纷至沓来,一时也分不清是嗔是喜。

世荣自从那夜一别,数日来再无出现,可卿心中难免有些悒郁不忿,暗道:“他答应常来看我,怎一转眼便忘记了?”但想起他送与自已的那颗观花琳琅,气又渐平,思道:“若他不把我放在心里,怎舍得送我这样的罕世至宝?”

宝玉听得羡艳万分,喃喃叹道:“奇人奇人,不知何时能有幸一见?”

秦钟压低声音道:“听说那蒋家班的琪官便是他府中的常客哩。”

宝玉一听,立知那北静王也是阴阳皆好的,心旌摇动,身上也热了起来,不免于被中与秦钟相互狎呢,原来他刚才吃下了一点儿春风酥,此刻已开始慢慢发作。

可卿听屋内不再说话,呼息却渐粗浓,心知他们定在胡闹,轻轻跺了跺脚,正想离开,忽又听见秦钟道:“玉哥哥,我们何时再寻她快活呢?”

宝玉笑道:“想她了是不是?”

秦钟道:“那样丰腴的妇人,千中无一,既然尝到了她的滋味,怎能叫人不想念呢?”

可卿大奇,便又驻足凝听,心道:“这两个小子,竟在外边有了女人!”

宝玉道:“她最近甚忙,平丫头又老是守在她旁边,脱不开身哩。”

可卿一听“平丫头”三字,差点儿惊倒,心中“砰砰”跳道:“他们竟敢去勾搭那凤辣子,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哩!”她虽与凤姐儿感情极好,但亦深知这女人的利害。

秦钟喘息道:“终不成就此不见了吧,好哥哥,想法子再去约她。”

宝玉笑道:“那你怎么谢我?”

秦钟半响方道:“瞧在你将她与我同享的份上,弟弟也送桩大秘密给你。”

宝玉问道:“什么大秘密?能比得上我和她的事。”

秦钟道:“有过之而无不及矣。”

宝玉道:“你说。”

秦钟道:“你与凤婶子不过是叔嫂之亲,我与那人却是姐弟之亲,你说这桩秘密比不比得上你的?”

可卿听得心脏几停,隐约已知她弟弟要说什么,但这时候哪敢进去阻拦?

宝玉“啊”地一声,颤道:“你是说……你跟你姐姐……”

秦钟得意道:“没错,老早之前我与姐姐就有那肌肤之亲了,她的身子便是我破的。”

窗外的可卿站立不住,软软地跪坐地上。

宝玉几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喃喃道:“你们这岂非…岂非是乱…乱伦?”

秦钟冷笑道:“你与凤婶子又何尝不是?”

宝玉哑口无言,心中隐觉两者不能相比,毕竟凤姐儿与他只是叔嫂关系,这样的乱伦,当然不如他们亲姐弟那么“乱”吧,殊不知秦钟跟可卿其实并非亲姐弟,当下道:“你们什么时候就……就那样了?”

秦钟道:“我也不大记得啦,从小我们便睡在一起,好象是到了我十一、二岁上才分的床,但那时姐姐的元红已被我采了。”

宝玉吞了一下口水,道:“难怪你们姐弟俩感情这般好,我瞧她跟你姐夫倒是客客气气的。”

可卿又听她弟弟道:“我们睡在一起,最初只不过搂搂抱抱,后来慢慢地才摸来摸去,便是我能硬起来的时候,也不知应该如何,直到有夜下了大雪,两人冷得在被窝里挤做一团,耍到快天亮,不知怎么弄的,我就插到姐姐里边去了,奇怪她也不怎么痛,只是第二天才瞧见被子床单上染了好多血,我们心里害怕,便赶忙一块儿收去洗了,哎,如今想起来,可真心痛死哩。”

宝玉也觉十分惋惜,道:“那时你们又不懂,怎能怪糟蹋了好东西。”

可卿美目朦胧地跪倚墙边,迷迷糊糊地想:“什么都叫这人知去了……”

宝玉忽道:“小钟儿你说,她跟你凤婶子两人的床头风情,谁好?”

可卿心里恼道:“混帐小子,凭地拿我去跟她比!”

秦钟想了想道:“凤婶子丰腴,我姐姐苗条,凤婶子娇娆,我姐姐妩媚,这些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但我姐姐却有两样最妙的,绝对要比凤婶子销魂……”

宝玉心痒难熬道:“快说,别急我啦。”狠狠地挑了身底的娇男几下。

可卿也紧张地竖起耳朵,心道:“小钟儿要说我什么?”

便听秦钟道:“我姐姐的阴精最是麻人,只要粘上一点儿,任你是那铁浇铜铸的男儿,也得立即丢盔弃甲,更有一样妙处,就是她排出来的那些东西里含着奇香,一丢身子,满屋子便都是香的。”

宝玉听得是口干舌燥,压着秦钟猛挑狠刺,叹息道:“可惜我今生无福消受矣!”

可卿自然知道自已至美时情形如何,听她弟弟把这些最羞人之事都告诉给宝玉,不觉雪颈都染红了,忽然想起一个深深藏在心底的梦来……

秦钟拱起白屁,奋力迎接宝玉,轻哼道:“那也未必,我倒觉得姐姐很喜欢你哩,有回我们欢好,正到美处,她却忽然问起你……”

宝玉讶道:“真的?”

秦钟道:“千真万确,她问我是不是跟你好过了。”

宝玉“啊”了一声,又问:“她还说了什么?”

秦钟回头瞧宝玉耸弄,道:“她问我你怎么个好法。”

宝玉情动已极,口不择言地闷哼道:“若是能与你姐姐销魂一回,便是减寿十年,我也心甘情愿。”巨杵只在男儿股内乱戳。

可卿细细回忆那梦,竟然清晰如画历历在目,动情之处,不知不觉间把手摸到了自已的腿心内……

秦钟爽得把脸埋入软枕里,闷哼道:“哥哥且等着,待我去求她,若是我们三人也能似上次跟凤婶子那般,不知何等的销魂哩。”

可卿用力咬住樱唇,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哼出声音来。

宝玉却道:“这个万万不可。”

可卿微微一呆,手也停了。

秦钟仰起头呼吸,哼哼道:“你怕了?姐姐最是痛我,而且又似很喜欢你,此……此事绝非无望。”只觉宝玉的抽添下下结实,顶得自已股内又酥又麻,舌根渐渐地发木了。

宝玉道:“她跟你凤婶子可不一样,万一惹恼了她,我以后再不敢到这边来了。”尽把对可卿的欲念转施于她这娇弟弟身上。

秦钟美得两脚后边乱踢,娇哼道:“我不依,就许你引凤婶子来跟我玩,却不准我去惹姐姐……”突然低呼道:“哥哥快帮我前边捋一捋,哎呀……要出来了!”

窗外的可卿双颊如火,裙内早已滑腻不堪,再不能听下去,两腿夹着湿处,摇摇欲坠地逃了。

************世荣在藏锦坞连歇数日,天天用功疗伤,不敢丝毫懈怠,初时进展甚速,直至伤势好近七成,进度才慢了下来,那道剑罡仍有部份顽固地残存肺叶中。

元春与小蛮每天趁着夜深人稀之时,便偷偷摸摸地为他送饭,三人闲暇聊天说笑,日益熟悉。

小蛮自幼进宫,于外边人情世态多有不知,偶逢世荣惟妙惟肖地谈及,便如听故事一般,渐觉这人有趣,心中生出亲近之感,头两日还只是夜里跟着元春为他送食,后来白天也寻借口独自去看他。

这日午后,小蛮又来藏锦坞找世荣聊天,听他说起宫外的元霄节,那花街灯市如何的繁华热闹,那才子佳人怎么偷期幽会,不由羡慕万分,叹息道:“今生怕是无望出去瞧一瞧了。”

世荣见她勾起伤怀,忙把言来劝慰,但小蛮已钻入了牛角尖里,只是闷闷不乐,他心念电转,忽道:“听说宫里来了个神仙道人是么?”

小蛮道:“你说的是那个葫芦道长吧?他已入宫数月了,时下正红得发紫,每天跟随皇上左右,许多王公大臣都比不上他哩。”

世荣问道:“区区一个道士,怎么能这般得宠呢?”

小蛮来了点精神:“人家说他炼的丹药神奇无比,不但能祛百病延年益寿,服用多了,更可以化羽登仙,皇上如今天天都在吃呢,而且于两月之前,将他封为国师,连三个女徒弟都被封做圣姑,还特地在宫里为他建了一座采琼阁,赐与他做烧铅炼汞讲经解道之所,里头铸了个几人高的巨大丹炉,看上去就象太上老君把孙悟空炼了七七四九天的那个”。

世荣笑道:“世上哪有那么大的炼丹炉,你看见了么?”

小蛮道:“听别人传的,那采琼阁是宫中禁地,寻常人可不能进去的,似我这样的小宫娥,又怎瞧得着?”

世荣心中一动,暗地盘算:“采琼阁是那妖道的宫中巢穴,里面不定藏着什么秘密,白莲教既然对我魔门大业有所不利,我何不趁机查他一查。”遂不动声色道:“小蛮,想不想亲眼瞧一瞧呢?”

小蛮一时没会过意来,诧道:“亲眼瞧一瞧?”

世荣微笑道:“既然那炉子那么有趣,我们何不去瞧它一回?”

小蛮吃了一惊,慌得两手乱摇,道:“不行不行,擅闯禁地,若叫人给逮住了,那可不是说笑的,我还好,你可就惨啦,再说你能走动了么?”

世荣道:“我已经能走到竹林那边啦,昨天还去濯娇池偷偷洗了个澡呢,我们只要小心一点,会被谁捉着呢?”

小蛮心中“砰砰”直跳,道:“这可太……太危险啦,而且姐姐知道了,定然会生气的。”

世荣道:“我们悄悄去,如果那地方守备森严,我们远远的瞧一眼就转回,到时候我不说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小蛮年只十四,尚是孩儿心性,只觉此事十分刺激,不禁有些动摇。

世荣继续诱惑道:“那么有趣的大炉子都不想瞧啦,你刚才不是还嫌闷得无聊么?”

小蛮终道:“好吧,但你可一定要紧紧跟住我,要是走散了,宫里这么大的地方,你可找不回来的。”

世荣点头应充,两人便出了藏锦坞,穿过竹林,悄悄往那采琼阁而去。

此时世荣身上穿的,是元春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套小黄门衣帽,与小蛮走在一起,偶遇宫人,也没哪个怀疑。

世荣跟着小蛮转了又转,不知过了多少宫馆庭院,途中左盼右顾,暗暗将走过的路强记在心里。

走了大半时辰,小蛮忽在一棵梧桐下停住,指着前面由一色椒红泥墙围绕的数座高矮殿宇,对世荣道:“这就是采琼阁了,我们真的要过去么?”

世荣凝目瞧了一会,样子轻松道:“半条人影都没有,我们进去瞧瞧,小心一点便是。”小蛮还在犹豫,却见他已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遂跺了跺脚,也只好跟在后边。






[ 本帖最后由 lalaw 于 7-15 16:55 编辑 ]

Bạn cũng có thể thích